那是一個潮濕的夜。
梅雨季的前奏,雨下不來,濕漉漉的黏膩氣息囤積於大氣之中,連呼吸都顯得格外厚重。
椎名ニキ半夜翻身莫名醒了,記不清做了什麼夢,只知黏黏糊糊的一片黑暗,風扇依舊盡責地咿咿呀呀來回運轉,卻沒有半分降溫的功效。
倏地注意到隔壁床位似乎缺少了同居人的氣息,他猛然睜開眼,想也不想地跑出了臥室,憑藉深夜街道映入屋內的微光,椎名ニキ看見陽台上朦朧的人影,微小的火光於半空移動,令他想起於夏日田間飛舞的螢火蟲。
那是一個潮濕的夜。
梅雨季的前奏,雨下不來,濕漉漉的黏膩氣息囤積於大氣之中,連呼吸都顯得格外厚重。
椎名ニキ半夜翻身莫名醒了,記不清做了什麼夢,只知黏黏糊糊的一片黑暗,風扇依舊盡責地咿咿呀呀來回運轉,卻沒有半分降溫的功效。
倏地注意到隔壁床位似乎缺少了同居人的氣息,他猛然睜開眼,想也不想地跑出了臥室,憑藉深夜街道映入屋內的微光,椎名ニキ看見陽台上朦朧的人影,微小的火光於半空移動,令他想起於夏日田間飛舞的螢火蟲。
旁觀他人總是很容易,得以說出「換作是我的話」之類根本沒有建設性的大話。
倘若更換觀測目標,此刻的自己恐怕也會脫口而出「就讓我改變這一切給你看」──然而事實是他徹底地無能為力。
天城燐音所能做的僅僅只是看著。
或許未來的某一日,那兩人會憎恨自己也說不定。
「真想見見第一個把鹽放進菜裡面的人啊。」
對方的感嘆令天城燐音抬起了頭,他哼了一聲笑著說。
「ニキ主動說想見誰真是難得啊?外遇?」
「這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啊!況且我都不知道能見到誰,燐音君倒是找出這個人讓我外遇啊!」
天城燐音罕有見到椎名ニキ脆弱的一面的時候。
並非指身體層面的脆弱,而是心靈上無法以填飽飢餓撫慰的缺口——對方未曾表露過,因此他也不曾知曉,但無論如何以傻笑應對一切,甚至連自身都遺忘了傷痕的存在,觸及時依舊鮮血淋漓的疼痛。
唯有報恩是不夠的。
僅僅是填飽肚子根本不足以回報對方。
人類是如何定義自己的存在?
古希臘人認為生命由肉體、靈魂與精神構築,但哪怕科學發展至今,依舊除了肉體以外都沒有貨真價實存在的證據,所謂靈魂的重量21g或許也不過某種與非物質世界毫無關係的巧合,僅是人類自我感動的浪漫。
無論是肉體也好、DNA也好、記憶也好,只要應用素材正確,得以證明一個人存在的事物都是可以被複製的,那麼批量製造出的「擁有相同目標、夢想、情感」的人,又有什麼不能被稱作同一人的理由呢?
你打算以什麼證明「你就是你自己」?
天城燐音有時覺得十分冤枉。
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外部評價由何而來,由於外表與作風的緣故,相當容易招惹作風性格較為大膽偏激的粉絲,明明最初對偶像的印象是「能因之鼓起勇氣的人」,但如今作為偶像的他在fan club許願排行第一的居然是想和燐音君來一場激烈的s●x。
不知為何被擅自認定成慾望強烈的人這點,天城燐音感到有些困擾。
然而眼下更困擾的是,自己被誤會倒也罷了,萬萬沒想到身邊確實存在著如讀者在雜誌「最想被他抱的藝能人」投票中所留言的「感覺慾望很強每天都想要」的人。
※5ch體
1:剛剛發現Niki’s Kitchen AI會針對天城燐音進行腐營業
Crazy:B的新粉絲,對真人cp無感
最近在補Niki’s Kitchen所以順便加了番組的官方Line
「燐音君還站得起來嗎……真是的、怎麼喝得那麼醉……」
畫面中天城燐音整個人癱軟在椎名ニキ身上,毛茸茸的緋紅色腦袋靠在肩上,右手繞過椎名ニキ的後頸,椎名ニキ的左手則環著天城燐音的腰際,顯然若非椎名ニキ堪堪支撐著比自身高壯的男子,天城燐音恐怕早躺倒在地上了。
「唔……ニキ……」
「好好好、醉鬼燐音君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
※第三人視角
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,與「外鄉人」進行對話。
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場所、另一個世界的人,此刻竟相隔不過三十公分,就好似真的在我身邊,相處於同一個空間,閒談著相同的話題。
※2018上海獅心茶會合誌
即便迫近六點,隆冬的晨空依舊尚無迎接日出的跡象,神社朱紅的大門緊掩,聚於門前的人們屏息而畔、蓄勢待發,等待著大門開啟的瞬間。
「泉很緊張呢,不是說不在意嗎?」
身旁三毛縞斑輕快地問道,為此瀨名泉毫不客氣地朝對方翻了個白眼,而後理直氣壯地回答。
/17
侵略的深吻、本能地撫摸彼此的指尖、逐漸炙熱的喘息。
月永レオ摟著瀨名泉的背脊,感受到對方升高的體溫,以及緊貼著自己的鼓動胸膛。
到了這一步,若說月永レオ還不清楚會發生什麼的話未免也有悖於高二的身分了。
「將戀人招待到自家過夜」這一行為本身便包含著某些暗示,但先前他並未朝這個方面去想,只因彼此稱不上真正的戀人。
※個人誌《盡其所能愛去愛》舊文
※2018瀨名泉生日快樂
瀨名泉拒絕承認這是一趟蜜月旅行。
他的邏輯嚴謹、論點清晰,說到底自己只是陪同月永レオ前往參加布達佩斯春季音樂節而已,倘若世上所有情侶的旅行都要被冠上蜜月之名,那旅行一詞的本意便不復存在了吧。